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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与家乡有关的高考记叙文:小院榆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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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编者按:当脚力足够的时候,我们往往有辞别家乡仗剑游天下的冲动;当久别家乡漂泊在外的时候,我们又渴望回归故乡寻找精神家园。

  那个小院藏在天山脚下的一个平常的村庄里,安静而祥和,一棵笔直的榆树挺拔的站在院的西北角,像是一位守卫家园的战士。春天,远远望去,这棵榆树郁郁葱葱。一束阳光撒在树上。一枚枚榆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给在院子菜地里浇水的父母撒下一片凉荫,院中母亲搭好的西红柿挂上一串串大又圆的灯笼,辣椒朝天蓄势竞发……

  今天终于能回家了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,今年家里院子会被爸妈捯饬成什么样。拉着行李箱,看着渐渐进入视线的小院的轮廓,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惧,或许“近乡情更怯”,……离家一年,爸妈怎么样?院子怎么样?那棵榆树怎么样?

  “爸爸,妈妈,我回来了”妈妈放下刚准备围的围裙,走到我身后拿下我的书包。“中午吃什么”“我要吃榆钱(一种榆树上榆钱和玉米面做的食品。)”“行,这就给你做去” 把梯子搭在树干上,才发现这榆树真是蹿了一大节,抚摸着深灰色的粗糙的树皮,顺着树干向上望去,这棵榆树像是一把伞把是深灰色的,伞面是翠绿色的一把巨伞。那一摊碧绿,仿佛要融化,流动,逃离伞的龙骨的控制。

  我早已想去摘榆钱了,迫不及待地爬上去,一只手扶着榆树的一根大枝,站稳脚跟,另一只手用力向前,一捋,一串又一串的榆钱像是飞落的铜钱,阳光照耀下表面金光闪闪。

  唐代施肩吾在《戏咏榆荚》中写道:“风吹榆钱落如雨,绕林绕屋来不住。知尔不堪还酒家,漫教夷甫无行处。”不觉间,手中的榆钱也已飘飘洒洒的地落满了妈妈在树下铺的布。

  把一盆的榆钱端到厨房,妈妈正忙活着洗菜呢,接过我摘好榆钱,倒了一瓢水,一些枯黄的叶子就浮出水面,把水控干,把叶子全部倒进滚滚的开水,蒸汽散去,清水顿时化为黄汤,用笊篱捞上挤干水,在布上轻轻铺开,均匀的撒上玉米面,连同底下的布一同放入蒸笼。不一会儿,榆钱的清新和玉米的厚重混合的香气整个弥漫在空气中。迷茫中我仿佛回到了过去……为了逞能,我曾常常会颤颤巍巍的端一瓢水倒进盛有榆钱的盆,妈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远处在院子空地劈柴的爸爸。一股调皮的风飞过妈妈乌黑光润的短发,她轻轻捋了捋头发,挽在耳后,然后把灶口的柴火向前推了推。妈妈的美丽贤惠随着灶中暖茸茸的火这个家其乐融融。忽然烟气散尽,眼前的妈妈头发上迅速染上白色,眼角的皱纹愈加明显。我长大了,爸爸妈妈也老了。

  “快吃啊,愣着干嘛!”……

  “荡漾,谁傍?轻如蝶翅,小于钱样。抛家离井若为怜?凄然。江东落絮天。”几分凄凉,几分悲怆,尽在榆钱里了!

  又到了春天,又到了榆钱飘香时,在外面再苦再累也想着回家,因为那里有榆钱饭,有我日夜思念的人。

  作者|苏国梁,江苏省淮州中学新疆理科班学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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